今年以來,部分早期投資機構在一年限售期滿后,立刻在二級市場賣出格靈深瞳(688207.SH)、商湯-W(00020.HK)等人工智能上市公司股份。
(相關資料圖)
減持人工智能企業股份僅僅是機構退出的一個典型代表,記者梳理材料發現,二季度以來機構退投比創新高,其中主動退出比例大幅提升。
浮盈縮水一半
2022年3月17日格靈深瞳登陸科創板,上市僅僅一年后,限售股解禁后,公司5名早期參股股東即開始減持。
股東紅杉資本于2023年6月1日至7月20日進行了減持。以大宗交易的方式減持了168.53萬股,以集中競價交易的方式減持了77.03萬股,一共減持了1.05%的格靈深瞳股權。
這也并非紅杉資本首次減持格靈深瞳的股權,今年5月18日至5月31日間它就曾通過大宗交易方式減持230.15萬股股份,持股比例也由解禁前的10.49%降至8.24%。
4月20日,格靈深瞳發布公告稱,現代汽車、現代摩比斯因自身經營發展需要,計劃通過集中競價方式分別減持其持有的公司股份不超過323.97萬股和45.9952萬股。
減持前,現代汽車和現代摩比斯分別持有格靈深瞳899.21萬股和128.46萬股,分別占公司總股本的4.86%和0.69%。上述股份均源于公司首次公開發行前持有的股份,且已于2023年3月17日解除限售后上市流通。
截至7月13日,現代汽車、現代摩比斯已通過集中競價交易方式合計減持公司股份211.56萬股,占公司總股本的1%,減持總金額分別為5841.57萬元和838.17萬元。減持后,兩家機構的持股比例分別為3.99%和0.57%。
以格靈深瞳截至7月31日的收盤價22.09元計算,現代汽車、現代摩比斯的剩余持倉市值約為2.28億元和0.33億元。
根據格靈深瞳招股書,現代汽車和現代摩比斯參股時點均在公司D輪融資輪次。2019年1月29日,格靈有限(格靈深瞳前身)召開董事會會議并作出決議,同意現代汽車以3500萬美元認購格靈有限新增的143.15萬美元出資額,現代摩比斯以500萬美元認購格靈有限新增的20.45萬美元出資額。本輪融資對應的投后估值約37億元。
按當時匯率換算,截至7月31日收盤,現代汽車和現代摩比斯投資格靈深瞳浮盈僅為5085.17萬元和733.94萬元。
在今年4月4日格靈深瞳股價曾上攻至38.78元的歷史高點。當時現代汽車和現代摩比斯的浮盈分別達到1.13億元和1616.48萬元。也就是說,近四個月時間內兩家機構的浮盈縮水程度均超過50%。
在限售期過后,格靈深瞳已接連遭遇澳林春天、真格基金、策源創投等多家股東減持,且減持比例均為2%。對此,格靈深瞳給出的解釋是,“均為自身資金需求或自身經營發展需求”。
招股書中并未明確說明真格和紅杉的持股成本,僅簡單表示“公司于2013年8月、2014年6月陸續完成A輪、B輪融資,引入了知名投資機構真格、策源和紅杉”。
粗略計算得出,紅杉資本從2023年4月19日至7月20日,合計套現金額超1.85億元;澳林春天從2023年3月17日至5月5日,合計套現金額超1億元;策源創投從2023年3月17日至5月18日,合計套現金額超9200萬元;真格基金Ⅰ及其一致行動人真格基金Ⅳ從2023年3月17日至5月19日,合計套現金額超8600萬元。
“即使再看好我們也要減持”
格靈深瞳并不是唯一被投資機構減持的人工智能個股。“AI四小龍”之一的商湯-W近日也發公告稱,阿里巴巴全資子公司TaobaoHoldingLimited已有序出售所持有的商湯的所有B類股份。
今年以來,阿里巴巴多次減持商湯,4月11日、6月5日、6月15日發布的公告顯示,分別減持4000萬股、7000萬股、5000萬股,在7月6日減持5.57億股后,阿里巴巴持股比例已降至3.15%,不再是持股5%以上的大股東,直至7月21日,阿里巴巴徹底清倉商湯。
而“AI四小龍”的另外一家上市公司云從科技,也未逃脫被減持的命運。該公司今年發布兩次減持公告,一次是因大宗交易減持、轉融通出借股份,佳都科技的持股比例由6.63157%減少至4.99999%,另一次是云逸眾謀通過大宗交易減持、轉融通出借股份,不再是云從科技持股5%以上的股東。
縱觀上述三家遭投資機構減持的企業,均為人工智能領域的應用端。比如格靈深瞳主要產品包括計算機視覺技術、大數據分析技術、機器人技術和人機交互技術的研發和應用。
“我不覺得是什么趨勢,”投資人李響告訴記者,在她看來,這是比較正常的商業行為,“炒股票的邏輯和一級市場的投資邏輯是不一樣的,一級市場投了不退,那是耍流氓,LP第一個不愿意。而且你也能看到,機構每次退出的額度都不大,就是不想讓外界對公司產生什么不良看法”。
恰巧李響所在的一家頭部VC機構近期也減持了人工智能應用端企業持股份額,她認為減持多半是因為投資機構要保護利潤,要為LP爭取最大的收益:“人工智能的應用端,我們肯定是長期看好的,有可能出現superdeal(超級交易)。就像移動互聯網一樣,大機會都出在應用端,比如美團、字節、拼多多。”
但即使再看好一個行業,一級市場投資人也不可能和二級市場中基金經理一樣,踐行“長期投資主義”。
“一級市場的投資機構有一個痛點,比如就算是這個行業你長期看好,但短期可能偏弱,這只基金產品就得退出。因為基金存續期就那么幾年,基金沒辦法等到行業轉好,只能找個好點的窗口期慢慢退掉。”李響告訴記者。
而在她看來,對于人工智能產業鏈相關企業,當下就是一個比較好的減持時點:“首先受中美之間地緣政治之類的影響,AI公司頭上都懸著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其次是AI應用端整體盈利預期偏弱,二級市場上捧的人少,股價后續有可能面臨下跌風險。”
事實上,對于早期投資機構的批量減持,格靈深瞳的正面回應的確可以側面佐證李響的說法。
2023年6月12日,一位投資者在互動e平臺公開提問稱,“公司70%的股東都準備清倉式減持,請問公司如何穩定股價?”
6月28日,格靈深瞳投資者回復稱:“股東根據自身資金需求決定是否減持,不會對公司治理、持續性經營產生影響,部分IPO前股東投資周期較久面臨基金贖回壓力,部分股東受地緣政治影響。公司會盡力統籌協調股東減持安排,減小對市場的沖擊,且股東結構的調整或將有利于公司進一步開拓國企和政府客戶。
機構主動退出比例大幅提升
減持人工智能企業股份僅僅是機構退出的一個典型代表,今年二季度以來,“退出”已成為各早期投資機構的重要議題。記者梳理材料發現,機構主動退出比例大幅提升。根據華興投資數據團隊研究,今年二季度以來機構退出公司數量環比回升至280家,退投比創新高,達14.4%,一定程度體現出“退出課題”已成為各機構的工作重心,希望通過退出實現回血。
其中通過“股權轉讓及回購清算”方式退出的公司數量大幅提升。IPO退出考驗被動退出能力,而“股轉和回購清算”考核主動退出能力,二季度“股轉和回購清算”的大幅上漲也說明各個機構對于“退出”的急迫度。
但同時華興投資也發現,在二季度59條股權轉讓退出事件中,退出回報大于2倍的占比為25%、在1~2倍之間的占比為34%,回報小于1倍的占比為41%。在39條回購或清算事件中,超過2/3的回購或清算退出回報在1倍以下(未收回投資成本)。以上數字可以看出,雖然二季度退出的案例數量高,但大部分VC/PE是在流血退出。
其中A股依舊是VC/PE機構最重要退出渠道。根據華興數據研究團隊整理,二季度VC/PE通過IPO退出企業數量97家,這表明A股依舊為中國企業退出提供最通暢的融資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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