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都知道井下礦工這個工作,很多人也都知道這個工作的性質那就是危險.但是也有不少人覺得礦工是一個高薪工作,那井下礦工現在的工資真的高嗎,礦工的工資待遇我們又真正的知道多少.那就從下面的文章中來獲得你想要的答案吧。
接近6點,記者在位于太原郊區的某煤礦見到了剛剛從礦井里出來的林強(化名),因為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漉漉的。“煤炭銷售困難,煤礦開始限產,一線下井工人的工資降低,而其他地面上的員工工資降幅更大。”提到煤炭行業的困境,林強開門見山的說。由于煤炭價格大跌,煤企也在逐漸滑向虧損的邊緣,林強所在的煤礦這兩個月已經貸款發工資了。
而唐山的另一礦工徐志清(化名)的境遇也同樣糟糕,公司日前正在要求每個員工為擺脫目前困境建言獻策。在他看來,這是降工資的信號。煤炭行業如此低迷,他已經失去信心,開始尋找其他的工作機會。煤炭價格不斷下跌,煤炭行業結束黃金十年。作為這個行業最底層最辛苦的煤礦工人也將成為最大的“受害者”。煤企貸款發工資盡管林強今年剛剛31歲,但卻是一名有著十多年工齡的老礦工。可以說,從2002年就來到煤礦下井的林強經歷并見證了煤炭行業的黃金十年。
那時候,煤礦效益一年比一年好,工資也眼瞅著不斷上漲,一千多,兩千多,三千多直到近萬元,到2006年林強就已經攢了17萬元。2007年,林強由于表現突出,被公司派到北京學習了四年。而那時,也正是煤炭價格最高的時候。
“那兩年的下井工人可掙了幾年好錢。”說起來,林強頗為羨慕,工資很高,有的一線工人甚至一個月能拿到一萬七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從去年開始,煤炭價格不斷下跌,煤炭行業告別黃金十年,煤礦工人的工資也沒有了彼時的輝煌。林強以及他所在的煤礦也難逃此劫。
“從年初到這幾個月工資一直在收緊,這兩個月礦務局都貸款發工資。”林強說,煤炭行業形勢嚴峻,局里還下來文件要求生產材料不要浪費,從各方面控制成本。“一線工人的工資很難一下子降下來,降下來咋干活呢。”林強表示。
相比之下,煤礦地面工人的工資下降得厲害,林強的愛人在礦上新修的工業園區上班,以前每個月發2千多元,而這幾個月一直都是一千多元。
記者從走訪的幾個煤礦也了解到,盡管煤炭企業陷入了困境,但是一線下井工人的工資只是隨著工作量的減少而有所減少,并沒有大幅度下調,機關科室等在地面工作的員工工資降幅更大。后山(旁邊的煤礦)煤礦工人的工資從去年就開始降了,全部員工的工資都下調。
“主要是因為煤賣不了,煤炭外銷不行。”林強說,現在都是礦務局給下邊各個煤礦分配指標,哪的煤往哪走,今天給你幾車皮,明天給他幾車皮,都得照顧到。煤炭需求不足,銷售面臨困境,礦務局給下邊分配的鐵路運力指標少了,公路運輸也基本上是滿足周邊的需求,路途遠了成本太高不劃算,因此,公路運量也在不斷縮減。
“這樣的情況下,煤礦不得不控制產量,完成指標就行,煤礦就這三個筒子,裝滿就只能停了。”而煤礦一線工人的工資除了與工作年限、崗位有關以外,更是與下井天數密切相關,所謂的計件工資,一般來說,干得天數越多掙得越多。
因此,林強很少休息,連公共假期也舍不得休息,因為假期發雙倍甚至三倍工資。而年底的獎金也跟工作天數有關系,盡管獎金也只有一兩千。煤礦限產,工人工作的天數少了,工資也就隨之降低了。
而在煤炭行業黃金期,煤炭供不應求,煤礦都是滿負荷運轉,根本停不下來,白天晚上一直都有車在裝煤外運。煤炭行業從黃金期進入低谷期,煤價不斷下滑,煤企的壓力不斷增大。
“今年以來,礦上開經營會就開了很多次,動不動就開經營會,以前煤炭行業好的時候哪聽說過開經營會。”林強說。
有煤礦工人打算轉行
林強是“礦工世家”,他的爺爺和爸爸都曾在煤礦一線工作過,他的哥哥現在也在附近的煤礦當一線工人。最初,林強的爸爸并不同意他和哥哥來這兒工作,因為太辛苦又很危險。而農村出身又僅僅是高中畢業的他又沒有其他出路,最終還是來了煤礦。盡管林強也覺得礦工很不自由,每天三點一線,像被圈住一樣。上白班的時候,5點半起床,在井下吃口飯就開始干活,到下午5點多出礦。上夜班的時候,白天只能在家睡覺。周而復始。但是,自從轉成正式工以后,他并沒有考慮過換工作,他覺得這份工作還算穩定。
說到煤炭行業的困境和不斷下滑的工資,林強還算樂觀,寄希望于煤炭企業的轉型。“現在不都開始轉型嘛。”他說,“煤礦坑口建瓦斯發電,我們這瓦斯出礦以后發電供家庭用,但家庭根本用不了那么多,資源都浪費掉了,應該充分利用起來”。
他還表示,如果煤礦繼續限產,煤炭行業繼續惡化,可以考慮轉崗到地面工作。而轉崗其實也意味著收入會大幅減少。2012年,曾調到科室從事監督管理工作的他,主動要求回井下工作,因為一線工人的工資要高很多。相比國企的正式工,同樣是在煤礦上處在采煤一線的“合同工”和“勞務工”則沒有那份“穩定”。
徐志清(化名)是唐山一家煤礦的合同工,今年32歲,卻明顯比同齡人滄桑了許多,到煤礦上下井也已經8年有余。他也趕上了煤炭行業最輝煌的時期,前幾年收入一直在增長,到現在也已經小有積累,去年花十幾萬元買了一輛小轎車,現在開車到礦上上班。
盡管現在的“合同工”也已經有了“三險一金”,但令徐志清擔憂的是,這兩年的工資收入一直沒有增長,又趕上煤炭行業結束黃金期,工資隨時有可能下跌,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現在,他已經開始物色其他新的工作機會了。
徐志清告訴記者,他所在的煤礦出產精煤,目前工資方面尚未受到什么影響,但煤炭形勢不好,前兩天集團剛剛下發通知,要求每個員工為集團擺脫目前困境建言獻策。這個建議“字數不限制,可以寫一二十字,也可以幾百字,但每個人都必須寫,要不就扣錢”,這可難壞了初中畢業的他,關鍵是在他看來,煤炭行業目前似乎也沒有什么出路。
徐志清說:“很顯然,礦上這是要降工資了。”因為他姨夫老田和他在同一個集團公司下面的另一個煤礦上班,也是下井的一線工人,老田所在礦上的工資從今年開始已經降了1000多元,原來每月能掙到7000元-8000元,現在能到6000元就不錯了。徐志清的姨夫老田在離家幾百公里的礦上上班,每月回家一次,休息四五天。
老田因為年齡稍大了,目前還一直是“勞務工”,不像合同工那樣還有“三險一金”,但他很珍惜這份工作,老田說:“能干幾年就干幾年吧,趁現在還干得動。”究竟哪條路更好走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礦工現在的日子都不如從前,如何走出困境已經成為他們 共同的愿望。
揭秘礦工的工資待遇
煤炭嚴冬之下,許多業內資深人士、礦山負責人都感嘆:成本降幅已趕不上煤價的跌幅。于是,紛紛將降低成本的視角轉向了礦工工資,降工資就成了大多數礦工不得不面對的新常態。更有甚者,有的企業還不止一次降低工資,有的資深專家還罔顧各地不同情況,以人均工資最低煤炭企業為標桿,來測算工資降本空間。
礦工工資真的高嗎?
有人統計,煤炭上市公司人均工資從5萬/年到22萬/年不等,平均數是10萬元/年。即使這十萬元是應發工資,但現實情況下又有多少礦工能夠達到這個水平呢?而且人均工資一般都是按應發工資數額來統計,扣除各類保險等費用,實發工資估計不會超過六萬元。顯然,很難讓人信服這點待遇與礦工們在幽暗潮濕環境下的辛苦付出對等,尤其是與隨時面臨的的塌方、透水等各類事故風險不對等。
不得不提及的是,人均工資的提法也讓我們礦工詬病了無數次。所謂,某個領導拿百萬,九個礦工拿零蛋,平均起來算一算,個個都是十來萬。當然,這是個笑話,但背后的心酸,只有我們礦工自己知道。
礦工工資真該降嗎?
煤炭企業困難了,我們礦工和礦山是命運共同體,和礦山一起共渡難關,這是義不容辭的責任。暫時降低我們礦工的工資,也是可以理解的應急之舉。但是,絕對不能把成本過高的責任歸結為礦工工資高,這是我們礦工無法承受之重。因為,管理礦工的一級級管理者的工資收入,都是所管范圍礦工人均工資的1.5倍、2倍、3倍,甚至更高。真正應該降低的是這批管理者的工資,而非礦工的工資。
應該怎樣降工資成本?
降低工資成本最終還得依靠生產方式的根本性變革,依靠機械化、數字化技術的廣泛應用,減少用工總量。這是個長期的演變過程,因此,減少工資支出是短期內最直接的降低成本方式。有些礦井推行了大部室、大工區改革和一礦兩井管理模式,大幅減少管理人員總數,在不影響我們礦工收入的同時,實現了工資成本大幅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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