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畢業季快要到了,同學們之間的相互問候也從日常生活變成收到了幾個offer。
(相關資料圖)
與往屆畢業生相比,今年的畢業生更為特殊。大學4年,疫情3年。還沒來得及享受美好的大學生活,還沒和同學建立起深厚的友誼,還沒能豐富自己的實習經歷,就要直接邁入社會工作了。
怎么找工作?什么樣的工作適合自己?是去大城市奮斗,還是回小城市安居?這些問題都困擾著他們。
最近,我和BOSS直聘的人聊了聊,總結了招聘者的五大趨勢和求職者的五大變化。
趨勢一:招聘學歷要求兩極化加劇。
近幾年,網絡上流傳著一個段子:3000塊招不來一個農民工,但可以招來一個大學生。刷到這種視頻,很多學生在惴惴不安的同時,會考慮要不要繼續往上刷學歷:專科的要不要刷本科,本科的要不要刷碩士,讀完碩士要不要讀博士。
我們來看看BOSS直聘的數據。這兩年,最低學歷要求“高中及以下”和“碩士及以上”的崗位比例分別增加了2.9和0.3個百分點,但招聘專科和本科學歷畢業生的崗位比例下降了3.2個百分點。也就是說,處于中間位置的勞動力群體面臨的就業壓力更大了。
大學培養出了一批人才,但現實生活中,許多崗位并不需要這么高的學歷。比如營銷員、收銀員、餐廳服務員、保安員、保潔員、商品營業員、家政服務員,再比如車工、鉗工、電工、焊工、裝卸搬運工,這些工作要么是服務業的基礎崗位,要么是制造業的基礎崗位。中國城市化還在繼續,制造業的競爭力不斷提高,所以,這些基礎崗位需求十分旺盛,經常處于供不應求的狀況。
就業市場的供給和需求不匹配,就造成了這樣一種現象,一邊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找不到工作,另一邊是企業出現用工荒。
趨勢二:制造業與互聯網大廠搶人才。
近些年,互聯網行業成為人們心中高薪工作的代名詞。一個互聯網企業在短短幾年內就能迅速成長起來,成為可以與老牌企業比肩的巨頭。互聯網行業收入水平也水漲船高,與金融業、房地產業一起,成為最能賺錢的行業之一。一些優秀的高校畢業生往往將互聯網大廠作為求職的第一選擇。
但近兩年,一些制造業企業開始跟互聯網大廠搶人才。這些制造業并非拍腦袋決定,而是真切地服務于企業發展的需要和長期規劃。
提到制造業,我們腦子里很多時候第一時間閃現的是流水線上的工人。但隨著技術的進步和經濟的發展,制造業也在不斷轉型升級。流水線作業式的制造業正在不斷減少,取而代之的是機械化、規模化生產的制造業不斷增加。
產業升級必然引發人才升級。不管是更加復雜的研發工作,還是品牌優化升級,都需要更多的人才支撐。因此,制造業與互聯網大廠搶人才也就不足為奇。
趨勢三:數字化人才需求仍然旺盛。
我曾專門講解了新成立的國家數據局。作為一個新生事物,雖然我們還不清楚它以后到底要干啥,但至少表明了國家對數字化建設的重視。
對于企業而言,數字化不只是國家政策要求,還是現實的發展需要。
比如2020年新冠疫情暴發后,線上辦公、學習成了替代項。騰訊會議、釘釘等視頻會議軟件支撐了疫情期間的辦公和網課需求。即使疫情結束,利用這些軟件舉行網絡會議、上網課,也成了我們的日常。
再比如大火的ChatGPT,雖然一些打工人擔憂自己的工作會被替代,但更多企業將其視為下一個風口,紛紛入局,希望能趕上這波紅利,從而帶動了人工智能領域人才需求的猛增。
不管是出于提高生產效率,還是進入下一個投資風口的目的,加強數字化建設已經成為企業發展的一個趨勢。
這么說如果還太抽象,我再講個案例。我在重慶江津調研,去看一家花椒加工企業,問他們這幾年有沒有受到疫情影響。老板說,當然有,但業績增長很快,因為搞了電商。花椒加工企業怎么會想起來做電商呢?一開始,是政府催著他們做。老板不知道怎么做,但他兒子在上海開發手機游戲。老板說,你回來幫我搞電商吧。結果效果出奇地好。所以,數字化是每個企業都要掌握的本領了。
趨勢四:技術行業職業發展更為穩當。
就業這件事,不只年輕人焦慮,中年人也焦慮。但兩者焦慮的點不一樣。年輕人焦慮能否找到一份好工作,中年人焦慮可能會被公司辭退。尤其對于互聯網從業者而言,35歲似乎成了一道坎,一旦邁不過去,自己的職業生涯可能就毀于一旦。再出來找工作,體力又拼不過年輕人。
面對可能到來的中年危機,一些年輕人選擇考公;另一些年輕人則選擇積極投入,要的就是年輕時賺上一筆,35歲后徹底躺平。
但這兩種選擇都很懸。公務員也未必是鐵飯碗,有了財政壓力,國家一樣會精簡機構。高速增長時期還有賺快錢的機會,以后賺快錢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并非所有行業都會出現中年危機。有一定進入門檻、學習成本較高的行業,如醫生、律師、財務、建筑、生產制造、設計等,甚至越老越吃香。傳說中35歲轉行壓力最大的程序員,其后端開發、硬件開發、數據管理、人工智能等35歲之后的職業表現都比較穩定。
所以,要想避免中年危機,最好的方法是有一技之長,讓自己變得不可替代。
趨勢五:新一線城市吸引人才仍在繼續。
從2017年下半年起,新一線城市陸續推出了各種人才吸引政策,比如降低落戶門檻、提供就業創業扶持、發放住房補貼等,吸引了廣大青年人的關注。
新一線城市的這種投入也獲得了回報。2019年新一線城市相對于一線城市全面實現人才凈流入,2020年人才凈流入規模較2019年提升了12.1個百分點。
新一線城市大多位于內陸地區,它們的崛起意味著中國經濟從全面對外開放向“雙循環”轉移。另一個原因是,一線城市的生活成本太高了,尤其是房價居高不下,對年輕人太不友好。現在,經濟壓力最大的一批人就是剛到一線城市,又買了房子的“小鎮青年”,一旦經濟低迷,收入下降,能不能還得起房貸都是個問題。反觀那些在老家買房的青年,房貸早就還完了,無債一身輕。
我一位做銀行的朋友聽了,若有所思地說:“是的,我們銀行的私人貸款業務,在主城區業務風險更高,在郊縣業務風險反而不高了。”
可以想見,新一線城市在想法設法吸引人才,一線城市還在控制人口規模,這會對未來中國經濟地理格局帶來深遠的影響。
(作者系中國首席經濟學家論壇理事,熵一資本首席經濟學家)
第一財經獲授權轉載自微信公眾號“首席經濟學家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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