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財社論：為居民資產負債表修復 創造更多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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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招行行長助理彭家文在2023年中期業績交流會上表示，下調存量房貸利率勢在必行后，農行副行長林立也表示，將抓緊制定存量按揭貸款調整的具體操作細則。由此，存量房貸利率調整并不久遠，一旦推出，居民資產負債表重整將進入借貸雙方齊心協力修復的新階段。

去年以來，居民就開始用包括提前還貸等方式積極調整自身資產負債表。今年7月14日，央行貨幣政策司司長鄒瀾在國新辦發布會上提出，按照市場化、法治化原則，央行支持和鼓勵商業銀行與借款人自主協商變更合同約定。8月1日，央行在2023年下半年工作會議時再次提到，要指導商業銀行依法有序調整存量個人房貸利率。

當前調整存量房貸利率是共贏的策略安排。一方面有利于降低居民的財務成本，方便居民改善其資產負債結構；另一方面可部分緩解銀行的提前還貸壓力，改善銀行資產負債結構。同時，居民和銀行資產負債表改善，有助于邊際改善經濟體系中的需求結構，即省下的就是賺了的，這部分節省的成本，暫時在居民心理賬戶中還沒確定性的支出需求，基于稟賦效應，人們一般傾向于花掉一部分節省下來的成本，這將為新增最終內需提供燃料。

當然，調整存量房貸利率，方案將是差異化、市場化的。其實施路徑，也要盡可能地降低調整存量房貸利率對商業銀行盈利能力和風險防御能力的沖擊。按揭貸款被銀行看作優質信貸，其一旦被調降利率就導致銀行利息損失，這也是監管和銀行在存量房貸利率調整方面的考慮之一。

至于調降幅度，各銀行一般受幾方面因素影響，如新增貸款速度、現有凈息差、資本市場補充資本金的環境等。畢竟，目前銀行系統的資產端面臨質量下降、存貸息差收窄等問題，這些意味著銀行存在不同程度的資本金補充壓力等。

事實上，調整存量房貸利率，更類似于一種特殊的利率互換安排，由于這種利率互換缺乏彈性，這使其在居民部門資產負債表修復方面作用相對有限；而要真正為居民資產負債表修復創造更多條件，最為關鍵的是要激活存量房貸交易，因為風險只有在交易和流動中才能重新配置給可管控風險的人，從而提升信貸市場的風險可承載能力和風險管控能力。

中長期來看，至少需在三個維度上激活存量房貸市場：一是創造條件推出MBS，通過MBS的市場交易價格變動情況，為按揭貸款市場提供市場化利率風險定價機制；二是推進大額信貸資產轉讓市場建設，通過存量信貸資產交易改善銀行自身的區域集中度、行業集中度和資產同質化風險等，為銀行調整存量房貸利率提供充足空間；三是創造條件推出可變利率、固定利率等按揭貸款品種，并加快推出面向個人的利率互換、信用互換等金融衍生工具，為居民管控風險提供更多工具和手段，促其通過市場方式釋放風險。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居民資產負債表承載著經濟運行的底層邏輯，修復居民資產負債表，修復的是經濟內生增長之源，調降存量房貸利率開了一扇窗，接下來還需為居民資產負債表修復開啟更多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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